26真心冒險

  我们继续玩着那场看似轻松，实则暗潮汹涌的「真心话大冒险」。
  酒瓶再次旋转起来。这一回，瓶口指向——晓纯。
  她咬着下唇，有些犹豫地说：「大冒险……但拜託你们手下留情喔……」
  晓爱眼睛亮了：「去坐在你最信任的人的大腿上，坐十秒鐘喔！」
  晓纯环视一圈，视线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。最后，还是慢慢走向我，小心翼翼地坐到我腿上。
  她侧身坐着，双臂紧紧环住我的肩，耳根泛红，整个人像隻害羞的小白兔。
  晓爱做出夸张的受伤表情，语气戏謔：「什么？姊姊最信任的人竟然不是我的吗？」
  我感觉心里涌上一阵暖意，也夹杂着不易察觉的一丝内疚。
  「好了啦，下一个！」晓纯坐满时间后立刻跳起来，像逃离战场般迅速回到位子，装作没事地喝了一口饮料。
  **
  晓爱轻笑一声：「再来吧！」
  酒瓶再次旋转，这次，第一次转到她自己。
  「那就大冒险吧。」她伸了个懒腰，语气随意却像是早有准备。
  姚力笑得贼兮兮：「亲你最想亲的人，至少五秒喔！」
  晓纯摀住脸：「你们好烦喔！」语气又羞又气。
  但晓爱只淡淡一笑，目光缓缓转向我。
  那一眼，像冰镇过的刀，毫无声息地贴上我的喉头。
  我心跳顿了一下。不会吧？在这里？
  她缓缓起身，彷彿正要朝我走来——却在最后一刻转身，扑进姚力的怀里。
  她大方地吻了上去。五秒、十秒……隐约还有些喘息声，曖昧得让人坐立难安。
  晓纯只能尷尬地啜饮手上的冰火，眼神飘忽。
  我假装没事吐槽说：「是在玩大冒险，不是在玩活春宫。」
  姚力笑得一脸得意，晓爱回到座位上，眼角馀光却一直看着我。
  **
  下一轮瓶口转到我这边来，但我没有害怕，反而觉得幸好没有转到晓爱，再被她玩弄几次，我怕我吓出心脏病来。
  我：「大冒险。」
  姚力笑得意味深长：「那你就亲一下房间里……你最不想亲的人。」
  晓纯露出困惑的表情：「这是什么题目啊？」
  我心中暗想：轮到我就要亲最不想亲的人，分明在搞我。
  我环视四周，说不出话。
  如果我亲晓纯，代表我不想亲她？那会让她心里不舒服。
  如果我亲晓爱，会不会太明目张胆？
  如果我亲姚力……乾脆喝了算了。
  「喝吧。」我说，拿起那杯烈酒，一口喝下。
  火辣的酒顺着喉咙烧进胃里，像是惩罚，也像是逃避。
  **
  瓶子又转到我，我连忙选真心话。大冒险太可怕了。
  晓爱眼神带火地看着我：「说实话，你对现场哪一个人最有慾望？」
  姚力补充道：「说谎死全家喔！」
  我想都没想便说：「不答，喝。」
  烈酒再次灌入口中。火辣辣的灼烧感再次从喉咙烧穿胃底。这已经不是在喝酒了，是在自焚。
  晓爱咬着嘴唇，轻声说：「逃避也是一种答案喔！」
  晓纯笑着说：「你们真的很爱整他耶！他脸都红了。」
  「这样才好玩啊。」姚力接口：「不然哪叫真心话大冒险。」
  **
  没想到下一轮酒瓶又转到我了。我还是选了真心话，因为大冒险太可怕了。
  晓爱舔了舔嘴唇，笑容甜美却危险：「你有没有幻想过……你跟姊姊和我，叁个人……3P？」
  我差点把威士忌喷出来：「这也太夸张了吧！」
  「喝，或者答。」姚力挑眉。
  我挣扎了两秒，不想再灌酒了，只好低声说：「有。」
  晓纯一脸惊讶，瞄了我一眼，似乎无法相信自己刚听到的话。
  「哇，诚实欸！」姚力笑得像看戏看得正爽。
  晓爱则嗤笑：「是色胚不是诚实吧！」
  晓纯小声帮我说话：「男生嘛……有时候会乱想一些有的没的啦……」
  但她声音里的落寞，藏也藏不住。
  **
  没想到下一轮又转到我，作弊是不是？
  「真心话还是大冒险？」晓爱笑容邪魅。
  「大冒险。」我觉得真心话好像也没有比较好过，所以又选回了大冒险，希望他们能手下留情。殊不知他们是带着目的在玩游戏，手下留情是不可能的。
  晓爱思索了一秒，然后嘴角微微上扬：「那你过来，在我脖子上种出草莓。」
  空气瞬间凝结。
  我愣住了，看了看晓纯，她的笑容明显僵住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饮料杯。
  「怎么？不敢？」晓爱挑衅地眨了眨眼。
  我深吸一口气，走过去，蹲下身子。她头发散在肩膀上，皮肤带着淡淡香气。
  我拨开发丝，嘴唇轻轻贴上她的脖子。那一刻，像是一场无声的审判。
  「要吸才会有草莓印啦！拜託专业一点好不好！」姚力在一旁笑着起哄。
  这我当然知道！！
  晓爱没有退，她甚至轻闭双眸，微微颤抖，那不是羞涩，是在享受，是在故意表演给旁人看。
  就在我还没吸完的瞬间——
  「啪！」一声。
  晓纯猛地扯下我的裤子。
  整个房间一静。
  我一时来不及反应，胯下的巨兽暴露无遗——精神饱满，雄赳赳气昂昂。
  「这是什么意思？」晓纯的声音颤抖又尖锐，眼圈已经红了。
  我连忙拉起裤子：「不是……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，控制不了的……」
  「你根本就是想上她啊！」晓纯吼出来：「刚刚不敢说对谁最有慾望，然后又幻想叁P，现在还对她勃起成这样！」
  「她是我妹耶！你怎么对得起我？」
  我连忙辩解：「男生有时候会自己翘起来，不一定是想做爱。」
  晓纯怒不可遏：「你当我是傻子是不是？这么想跟妹妹做爱就去做啦！分手！」
  她话音未落，便夺门而出。
  姚力也追了出去。
  我拉好裤子，正想追时——
  身后的晓爱忽然出声，语气平静却像是最后的试炼：
  「你要选她，还是选我？」
  晓爱坐在床上，眼神澄澈。
  我停在门边，心被撕裂成两半。一时间沉吟未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