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事项:
ooc?且你不等于开拓者。
可代可磕,请随意。
不论如何,请酌情阅读。
打北边来了个俊俏的小伙儿,叫桑博,带来不少稀奇玩意儿在市集上叫卖,只要村子里拿点旧锅碗瓢盆,他就让换。
我也和他这个卖货郎做过交易,是被隔壁婶子拽过去的。
这个男人油嘴滑舌,每一句从舌尖上滑出来的活泼字眼、那些隐藏在话里的阅历,怎么看都是在大城市里混过的,和这个偏僻的小地方格格不入。
仅凭他那个好看的笑脸和甜言蜜语,我从家中房梁摸下的一只金杯就到了他的手里,而我手中空空如也,路过的疯子看了我呆滞的脸,一直在“哈哈哈哈”。
带我来的婶子从集上转了俩圈回来,瞧见我两手空空,以为我被欺负了,急红了眼,抓着我的胳膊就要和桑博干仗。吓得他往旁边一闪,连声喊道:“我们是你情我愿!你情我愿!”
我花好大力气把婶子拦下来。她眼睛直溜溜地看我,眨都不眨,脸凑过来用只有我俩听得到的声音问我:“小妹啊?你这是认真的?可不要被忽悠瘸了。”
“花姐,城里的医生之前说我骨密度高,要90岁才会骨质疏松,现在不会瘸的。”
她叹了口气,像是动了感情:“你这孩子打小就不聪明,老是丢脸。看看那个卖东西的,你晓得他今年几岁了?三十多啦!听说之前住在北边的村子里,还养了一个黄头发的小娃娃。”
我大惊失色:“啊!拐卖儿童吗?不中,不中,俺要报官嘞。”
“不是,就是说他以前有个孩子,大家都说他是老婆孩子死了逃过来的。我知道你也是个大人了,成家立业迫在眉睫是不?你把那杯子给他,不就是想娶他进门生个大胖闺女传宗接代?”
“啊……?”
那倒不是,主要是家里圣杯一抓一大把,又懒得放背包分解而已,拿来送人刚刚好。但是花婶子好像误会了什么,露出一个看起来要作奸犯科的笑容。
“这个事情我只跟你说,那个骗你杯子的野人有个可宝贝的面具随身携带着,不知道干嘛用的,反正很重要。我等他收摊了去桥洞睡觉,统统把那个面具拿出来给你,有了面具,你逼他睡觉都可以。”
我把头摇成了拨浪鼓。
“俺不中嘞!俺不中嘞!”
花婶子乐呵呵地拍拍我的肩膀,说:“俺晓得!你在欲迎还拒,不中就是可中嘞嘛意思。等着姐姐我的好消息哈!”
“不……”
没等我说完,她就跑路了。
我只好蹲在马路牙子边上,等霓虹灯挂满街沿,才等到耀武扬威的花婶子和哭唧唧的桑博。她蹦跶着过来,塞给我一个面具还有一张有点硬的小卡片。
她脸上挂着亲切的笑,说:“我给你去酒馆开了个大床房,不用谢,下次见到阿哈帮我和祂问好。”
转头又对桑博威胁:“你也不想失去自己的面具吧?卖、货、郎?”
桑博哭得梨花带杏雨,不知道是不是屈居于人下不得不哭,好在花火看了又看,满意得不得了,高高兴兴走了。
随着熟人离去,我手里揣着的房卡和面具突然沉重起来。
或许是我阴沉的脸色吓到了桑博,面前的男人表情愈发谄媚,明明还在大街上,他就主动靠了过来,在我耳鬓厮磨,声音像钩子一样扎进我的耳蜗。
“只要你愿意,我做什么都可以……”
他凑太近了,本来就搞得我很不自在,听了这话更是连连摆手:“不了不了,这是你的面具吧?对不起,我还给你。”
“不,这是你的面具。”他轻笑一声。
我有些恍惚,等意识清醒之后,面上挂了一个带着重量的东西——那是我的面具、我的脸面,我想起来了,我全都想起来了。
桑博正拿额头抵着我的额头,我看着那熟悉的面孔,下意识地“啧”了一声。
“花火,桑博……下次再拿我的记忆玩角色扮演,我就把你们的头拧下来系阿哈裤腰带上。”我说着,想起来个事儿。
“对了?我房卡呢?”
还有这玩意儿没用呢。
